《新闻晚报》披露郭敬明“嫌稿费太低,拒为《萌芽》50周年特刊写稿”。由此,郭敬明回应,没有写稿的原因是杂志约稿太晚,自己不愿草就,而过于随意对待写作。但《萌芽》杂志随即发表声明指出:在约稿期间,郭“主动问及稿费标准并举出其他媒体约稿费用有达千字千元”,“经过几次约稿交涉,我们在最终没有收到其稿也没有其任何解释的情况下,才对媒体有此‘拒写’一说”。
韩寒、郭敬明等皆发迹《萌芽》,依靠获奖作文济身于中国文坛。后者凭借“新概念作文大赛”发掘了一大批新生代写手,也凭借此平台使《萌芽》从多如牛毛的各类报刊中脱颖而出。韩郭等人与《萌芽》实现了共同致富,达到了双赢。摊开了讲他们是生意往来,买卖关系。
《萌芽》等儒商先前是文人,如今成了商人。郭数典忘祖,冒天下之大不韪,公然与他们谈价钱,气煞了往日的东家,自然导致今日处境大为不妙。这些儒商本来就身兼数职,全武行也未必拿不出来。这点斗争哲学司空见惯,他们早就抢滩登陆,先声夺人,占领好了舆论制高点,万一有个擦枪走火,谁叫你有眼不识泰山,这叫讨打。
至少韩寒等就比较明哲,早早交了卷,绝了悠悠之口。后来他在博客里阐述“七不原则”,顺带点评了下郭敬明的粉丝,言之“他们傻,幼稚,没有是非观,心智不齐全,发育不完善”云云。我们作何理解?我们该如何理解?也许他们之间读者群有交集,非此即彼;又或许气恼郭敬明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,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书发财,而只好不屑为之。对于博客里的这些言论到是始料不及,因为没有小人之心难度君子之腹。聪明之人是想一想却不置可否,以资避祸。我也想了想,但没忍住。群众的眼睛谈不上个个雪亮,但至少也是睁着的。或许聚集在《萌芽》周围的一干人试想,随便说两句话就被奉之为珠玉,其鉴赏品位不辨可知。这些个农民理不明,智不达而又不失热心,善加引导一下效果应该不错。于是他们有心或无意地充当了鼓手、打手,帮带混淆是非,愚弄好奇的热心人。
郭敬明没有谋定而后动,不明就里误闯了雷区,触及了某些团体的利益,自然该敲打。不以规矩,不成方圆嘛。他遭到口诛笔伐,围帷堵截也在意料之中,不过竟也起到了敲山震虎之效。看是你等脖子硬,还是我的刀子快。换句话说,日后如果还继续用你,表明我宰相肚腹,不计前嫌;弃之不用也未尝不可,于理不悖。既可以捧杀也可以棒杀,生杀予夺全在我手,看你识不识相,上不上路了。郭意识到了后患,发表了隐含道歉的免责声明,以此表明心迹,开始向组织靠拢了。他虽没看到四周的高墙,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,也足以杀人于无形。这些掌握由文思转换成铅字的文化教父,他们从文学作者济身到文化商人,深谙那些穷书生最怕什么。人非圣贤,又有几人能够免俗?!
不过斗争也要讲究策略的,盲人骑瞎马,自顾尚且不暇,自然谈不上冲锋陷阵了。出檄之前要占稳山头,拉齐队伍,才好与之抗衡;要么就乖乖下马受缚,免得像郭这样色厉在前,内荏在后,俨然就是给人打下马的,事后再谈判也没了价码,只能签定不平等条约。斗争过程中虽然存在此消彼长,也有星星燎原的,但大抵是旗鼓相当,打的是消耗战。一个人单枪匹马,怎受得了车轮大战。
这场文争搞得是风生水起,份外热闹。我们读者群众无缘参与其中,但搬个小马扎作壁上观也不错,因为是免费的,不收票。群众一般都是比较善良的,至少是善良地看待周围的人物现象。只有对忍无可忍的人或物,方才弃之如弊履。如果有一两个狡诈之徒作骑墙假象,群众就不易识别了。但要是觉得好人好蒙,肆无忌惮,导致原形毕露,那就没有藏身之处了,即使你躲到水里也要加之以棒。所以啊,在合理的范围内合理的赚钱,顺便提高下我等的文学欣赏品位,那就阿弥陀佛了。